15 December 2008

艾莎

今天中午,手机来了个短讯。一看,怎么可能,oh, no, 五天走了两位相熟的朋友,都是突然的走, 真让人难於接受。但,事实就是如此,有一天我们必须去极乐世界或天国时,谁也挽留不了

艾莎,一位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马来朋友。以往,每年的开斋节,我们一家人就会到她家里拜年。家里小孩从小就在这里开始和马来同胞交往,这习惯一直延续到她先生因肾病逝世。当时,她家里七个小孩还在念书,先生遗留下来的事业,手续没办好,给银行扣七扣八,再加上夫家争夺,日子难过。记得当时艾莎不单没分到丈夫的工厂,还得承担丈夫的贷款,以一位中学老师的月薪养家不容易。在她朋友圈子中,我和我先生成为她的生活顾问,我们一直以积极人生观鼓励她。现在五个孩子都毕业了,只有两位还在大学。好学的艾莎,在工馀修了教育硕士,博士学位还没修毕。

虽然是异族,感情依然。每逢政客挑起种族敏感课题,她就说: Alahmak, biarlah cakap mereka, we are friends, that cannot be changed. 这是大马人民和平相处的典范。艾莎的孩子知道妈妈会怀念老朋友,用妈妈的手机传短讯,通知妈妈的朋友: 妈妈走了。

艾莎走了,Nordin 一位工程硕士走了,Yusop一位行政人员也走了,那个开明年代的马来朋友走得七七八八。我突然发觉我的马来朋友都是二十多年的朋友,Hanif, Salleh, Noriah, Sharifah, Arif, Zaleha, Dr. Aziz, Saleha, Hakimah, Datin Fadziah 等。这几年,竟没有再结织新的马来朋友。生话中虽然还是有和马来族群交往,但再没有像以上数位的交情深厚

为什么以前能交心,现却只是握手问好。五十一年独立,我国人民不是应比以前来往得更密切吗?那里出错了!? 谁可以告诉我

艾莎,就像你说的,别让政客搞乱我们。大马的人民是可以好好相处的,我会怀念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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